[摘要]  推动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两业融合”发展，可以扩大制造业内需，破解制造业困境，对于我国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实现产业转型升级有积极作用。利用好数字技术这一新质生产力是深度推进“两业融合”的关键。针对数字技术赋能“两业融合”发展过程中存在的技术融合困难、人才缺失等问题，要加快完善制度，大力培养复合型人才，吸取国际先进经验。

[关键词]  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两业融合

[作者单位]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经济学院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矢志不渝地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由此开启了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国式现代化致力于开辟一条在人口规模巨大的背景下实现共同富裕的现代化道路。近年来，我国制造业增加值在全球不断上升，并保持全球第一制造业大国的地位，持续巩固制造业核心地位是中国式现代化的物质基础。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坚持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构建优质高效的服务业新体系，推动现代服务业同先进制造业、现代农业深度融合。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当前，我国已经进入工业化中后期，一个重要趋势是更加细化的产业分工与逐渐模糊化并存的产业界限，其中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的融合就是最突出的表现。随着信息技术快速发展，产业交叉渗透、融合共生现象不断涌现，融合新业态新模式快速成长，产业融合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重要特征，两业融合成为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路径。

数字技术赋能两业融合现状

数字技术赋能两业融合的路径。一是直接路径。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原本单一的生产发展模式已不再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推动两业融合是大势所趋，而数字技术的应用在两业融合中起到了关键作用。首先，数字技术带来的云计算、大数据等新质生产力改变了传统的运营管理模式，使得两业实现更加宏观的统筹规划管理，减少交易成本与经营环节。数字技术的应用提高了两业的劳动、资本等要素的使用效率，优化了产业链布局，提高了两业融合的效率。其次，数字技术高效的运算能力可以构建高效的以服务业为中心的信息化平台，有助于拓宽价值链网络，增强两业融合的发展动力。同时，数字技术的应用可以实现精准满足多元化需求的目标，推进工厂与车间的数字化程度，有利于制造业剥离原本单一的生产方式而向服务化转变，在此过程中产生了新业态新模式，提高了产品和服务的质量。

二是间接路径。数字技术不仅直接作用于两业融合的各个环节，而且渗透于整个经济环境，为两业融合保驾护航，主要以优化全行业经营环境、增强数字基础设施支撑，推动技术创新为表现形式。首先，数字技术具有强大的数据整合能力，变革了传统的经济环境，提高了全行业的经营效率，优化了整个经济环境。其次，数字经济完善了数字基础设施，通过加速数据流通、搭建数据共享平台、扩大市场规模、降低市场不确定性与交易成本等方式，持续为产业融合的关键环节提供技术支撑。同时，数字技术的应用也改变了原有的技术生产、流通环节，加快了两业技术创新的进程，使两业向低成本、高效率的生产方式转变，为两业融合打下坚实的基础。

数字技术赋能两业融合的实践

数字技术赋能两业融合的创新探索。近年来，中央政府及相关部门陆续出台了一系列有关两业融合的政策文件。2019年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发布的《关于推动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提出了要培育10种新业态新模式。其中智能工厂、工业互联网、柔性化定制、共享生产平台等都与数字技术联系密切。例如，智能工厂就是充分利用数字技术优化生产环节、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生产效率的现代化工厂。其中，康尼机电就建立了包括数据采集与监视控制系统、制造执行系统、精益生产排程、准时化生产（JIT）配送与能源管理的制造支撑平台，成功实践了智能工厂的理念。再比如，南京钢铁利用“互联网+”技术，率先尝试大规模个性化定制生产方式，从而实现了柔性化定制转型。这些实践案例都将数字技术作为重要的驱动力，推进了先进制造业向现代服务业的深度融合。

数字技术赋能两业融合的主要成效。我国通过建立两业融合发展试点区域，大力推进，现两业融合发展规模日益壮大，尤其是融合了数字技术等现代信息技术后，加快了制造业服务化转型进程。与此同时，在试点发展的过程中，涌现了一批发展迅速的骨干企业，在行业中起到标杆示范作用，还带动了产业链上下游企业的发展。此外，数字技术赋能加速了新旧动能的转化，推进了产业转型升级，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综上所述，我国两业融合的迅速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企业发展潜能的释放，降低了制造业中间成本的投入，提升了我国先进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以及国际竞争力。

数字技术促进两业融合

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技术融合难题。一是技术更新速度不匹配。两业融合意味着要打破原先各自发展的传统模式，势必对技术水平有更高的要求。我国先进制造业在一些核心技术上仍存在短板，例如集成电路及专用设备、操作系统与工业软件、飞机和航空发动机、高性能医疗器械等领域，与国际先进水平仍然存在差距。而我国生产性服务业在一些环节的发展也相对滞后，例如研发设计、集成总包等高附加值环节发展缓慢，对先进制造业的支撑力不足。此外，目前一些地区对于数字技术的投入仍处于起步阶段，数字技术赋能的价值还未显现。

二是跨行业技术整合的复杂性。目前，我国关于两业融合的整合技术能力不强，尤其是在应用数字技术后，对融合能力就有更高的要求。融合过程中涉及一些复杂的跨行业技术难题，许多服务业平台的专业化水平无法匹配制造业转型升级的要求，卡脖子的关键技术难以突破和应用，普遍存在的数据信息流通共享困难、信息资源碎片化严重等问题，制约了两业融合向深度发展。

数字复合型人才缺失困境。一是跨领域复合型人才的匮乏。随着两业融合的深入推进，行业对于人才的数量和质量要求也逐渐提高。两业融合发展涉及领域广，需要大量制造业技术型和服务业管理型的复合人才，在数字技术赋能的背景下，数字人才也极度缺乏。需要培育一批精通互联网、大数据的技术型人才为融合提供支撑。

二是教育培训体系与市场需求脱节。在两业融合的过程中，高端人才的短缺导致企业在技术研发、模式创新方面难以突破。现如今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但人才结构并未与之同步匹配，这与我国教育培训体系有很大关系。新技术新理念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层出不穷，但大部分高校的培养计划仍停留在传统阶段，导致毕业生所学内容与市场需求存在一定差距，不能适应市场所需，人才不能在岗位上发挥最大效用。

政策支持与制度保障不足。一是支持政策不完善。现如今，政府及相关部门已经出台了一系列有关两业融合的政策，尽管如此，在实际执行过程中，这些政策所发挥的引导作用有限，对融合的推动效果不显著。在融合过程中将会涉及多个部门和领域，还需要相关部门建立多部门跨领域的协同发展机制来推动，目前来说，这种协同机制还存在缺位问题。

二是制度的空白与冲突。新业态新模式和新的法律关系在两业融合的进程中不断涌现，这意味着出现的新问题与新冲突依靠现有的法律法规可能无法完全解决，由此会导致两业面临新的法律风险。此外，数字技术赋能对于跨界融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现有的法律法规制度在不同的场景中适用性不同，存在一定局限性，也会增加两业融合的制度成本。

数字技术促进两业融合发展的展望

产业链融合发展。两业融合发展不仅仅是某个领域或某个环节的融合，更是全产业链之间的深度融合。打破原有单一线条的产业链发展是推动两业融合的关键环节。同时也要把握好信息技术这一重要载体，不仅会增强先进制造业生产的自动化、智能化程度，也能拓宽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空间。产业链融合加强了产品从开发、生产到营销、配送、维护等各个环节的联系，这将打造一种新型的价值创造方式。

强化技术创新驱动。数字技术赋能两业融合发展，就要重视数字技术的创新驱动能力。要利用物联网、大数据等先进生产力，推进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在研发、生产、提供服务等方面的创新发展，进而加大融合的深度。数字技术一方面要推动制造业向智能化、高端化发展，另一方面要帮助现代服务业创新服务模式应对市场多元化的需求。

激发多元主体融合动力。企业是两业融合发展的主体，其中链主企业在产业链中具有核心地位，其主导了产业链中资金、原料、技术等众多要素的流通，对产业链上下联动、融合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行业领军企业凭借较早进入市场或拥有较多稀缺资源等优势，在行业中占据了主导地位。因此，要发挥好链主企业和行业领军企业的示范作用，提升全行业的发展水平，促进两业融合不断深化。

促进两业融合发展优化对策

完善政策体系，优化发展环境。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营造和谐有序的市场竞争环境是促进两业融合的基础。因此，政府和相关部门应制定更加有效的政策法规，为融合发展提供保障。例如，扩大一些领域现代服务业的对内开放程度，放宽市场准入标准，降低市场准入门槛，加大对具有数字背景的产业融合行为的政策引导与支持力度。同时，还应该完善在信息共享、行业监管方面的制度保障措施，消除公共数据获取困难、行业监管不力导致的不良竞争所带来的融合障碍。

加强人才培养，提升创新能力。要深度把握市场对人才的需求，有针对地制定培养计划，减少人才供给与市场需求之间的错配，重点是建立职业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有机结合的多层次人才培养体系，为两业发展相关核心技术的研发注入动力。政府应鼓励企业重视技术创新，为提升产业创新能力搭建相关服务平台，推动先进制造业向服务业延伸，以此提高产业附加值。

加强国际合作，拓展发展空间。目前来说，我国制造业仍处于全球价值链中低端，与国际先进水平还存在一定差距。要进一步加大我国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的对外开放程度，提升两业发展水平，更深层次地融入全球价值链分工，加强与有实力的国际企业合作，积极参与国际项目。